蛮夷,兽魔之辨,规训之善

站在华夏文化的立场上,以华夏视角,看待其他民族的文化,看他们奉为最高经典和最高智慧的书籍,阅读这些书籍的体验,类似于去逛了一趟动物园。

以儒家思想看来,他们作为夷狄,这种等同于禽兽的人,应该是人类类型里的最不善最邪恶最野蛮的那一类了,已经没法更野蛮了。但是,万万没想到,这些在孟子看来,禽兽不如的人,居然想象出来了一种比禽兽更邪恶更野蛮的东西:魔鬼。

因为现实中,的确找不到比夷狄禽兽更邪恶野蛮的东西,所以他们也只能在想象里把魔鬼发明出来。夷狄文化,可以分为两大流派,一个是泛地中海文明的牧羊系,一个是印度文明的要饭系。

我们华夏文化,是天道-圣人-百姓这个结构。牧羊文化,则是牧羊人-牧羊犬-羊这种结构。把牧羊文化里的GOD一词,翻译成中国文化独有的昊天上帝,是很闹笑话的。一个牧羊人,怎么可以翻译成中国文化中的上帝呢,牧羊人在中国文化中对应的词,不是上帝,而是羊倌。帮羊倌放羊的牧羊犬,对应的词,也不应该是华夏文化中的圣人一词,而是牧羊犬。羊倌-牧羊犬-羊,这就是泛地中海文化的基本结构。

印度要饭文化的结构更有意思,上面是一个乞丐头子,乞丐头子下面,是一群要饭弟子,要饭弟子下面,则是一群供养要饭团伙的施舍奴。婆罗门,沙门和印度教,都是这种结构。这是一种动物园结构的文化,类似于大猩猩-小猩猩-饲养员结构。

在牧羊文化中,夷狄的善,就是指羊是不是信仰了牧羊人的鞭子,遵循了牧羊犬的号令。信羊倌的人,就是善的,不信羊倌的人,就是恶的。完全不讲任何道理,这就是规训之善。在夷狄文化的规训之善里,信羊倌的是羊,不信羊倌的是魔鬼,要么是禽兽,要么是魔鬼,这就是牧羊文化的兽魔之辨。

印度要饭文化,也是以规训之善,导向兽魔之辨,而且比牧羊文化更有趣。大猩猩躺在猩猩乐园里,养尊处优高高在上的等着饲养员每天来喂食。在印度文化里,善恶是这么规定的,施舍给大猩猩食物和钱财的人,就是善的,就是善男信女,饲养的多,就叫行善,行善的多,下辈子的福报也多,福报多了,下辈子升级会变成猩猩。不施舍食物和钱财给大猩猩的人,就是恶,就是魔鬼,下辈子就会下地狱。

在这两大类型的蛮夷文化里,都宣扬好人上天堂,坏人下地狱。但是他们关于好人坏人的善恶判准,太野蛮粗暴了。信羊倌的人,就是好人,不信羊倌的人,就是坏人,请问凭什么?施舍食物给大猩猩的人,就是好人,不施舍食物给大猩猩的人,就是坏人,请问凭什么?我好端端的一个人,没偷没抢没杀人放火没伤天害理,怎么就因为不信你的胡说八道,你要饭我不给你,我就成了魔鬼了呢,死后还要下地狱,请问凭什么?

一个人如果连道理都不讲,那他和一只猩猩有什么区别呢。

这么不讲理的文化,还能发展的这么繁荣庞大,其中的秘密是什么呢。它的秘密就在于不讲理,就在于建立在道德恐怖基础之上的规训。

对于不遵守礼仪的人,不讲仁义的人,不好学向道的人,孔子最多就说这个人烂泥扶不上墙,朽木不可雕。或者再难听点,就说人家,天厌之,天厌之。意思是说,你这个不好好学习的蠢货,蠢的连老天爷都烦你。话说到这样,就到头了。

但是在夷狄文化里,对于不遵守羊倌和大猩猩训令的人,羊倌和大猩猩,则会直接恶毒的诅咒他们遭报应下地狱。对于信羊倌的人,饲养大猩猩的人,他们则有祭出死后世界说事,像做生意一样,说别人信了他们,饲养了他们,死后会有无数倍的回报。一边是天堂,一边是地狱,一边是贪鄙,一边是恐惧,羊倌和牧羊犬,大猩猩和小猩猩们,就是这样的对他们的羊和施舍奴,进行精神控制和奴役。

利用根本不存在的死后世界,杜撰出来天堂和地狱,通过让人们相信不可信的东西,以贪鄙和恐惧来控制人的精神。这就是精神毒品。

要饭文化和牧羊文化所谓的导人向善,是让人服从这种规训之善。华夏文化的道儒法三家的善,是让人导向明白四达止于至善通于权变,但是夷狄文化则不然,他们说的再怎么天花乱坠,都是把人导向信羊倌,饲养大猩猩。你信他就是善,你不信它就不善,你饲养他就是善,你不饲养他就是不善。看吧,所谓的导人向善,是多么的不讲理,全部都是智力讹诈和精神蒙惑。

这种规训之善的恶文化,后来入侵并污染了华夏文化。导致出现了一大批的劝善书,和教化人做奴才的文化糟粕书。这类书里的典型,以《了凡四训》和《弟子规》最为恶劣。在正统的华夏文化里,中国的圣人们,从无教化人去做奴才的思想,而都是让人去做伟大的人,做真正的人,做君子,做大丈夫。

现在还有一个很不好的社会风气,很多人,看上去光鲜体面的,但是张口闭口谈魔鬼,这样的言行太恶劣了。中国文化讲的是真伪之辨,华夷之辨,君子小人之辨,贤愚之辨,而从不讲夷狄们才说的兽魔之辨。在夷狄文化里的兽魔之辨中,说别人是魔就意味着自己是禽兽。只有夷狄禽兽才会讲魔鬼,中国人开始讲魔,说明我们里的很多人,已经退化变成羊和猩猩了。

中国的圣人们,从来都没说过魔这个字。魔鬼,是夷狄禽兽们,因为在现实中找不到比他们更野蛮更邪恶的人,所以才想象出来的一个比禽兽更等而下之的参照物,以更夸张的邪恶和野蛮,来衬托他们相对更烂的东西而言,好像还有点文明。

有些夷狄化的中国人,动不动就说,我们嘲笑他们所迷信的大猩猩和羊倌,是在伤害他们的迷信感情。迷信不可信的东西,这是吸食精神毒品。而有人嘲笑这种精神疾病,就等于是在帮他们戒毒,而他们所感受到的撕心裂肺的难受,所谓的伤害信仰感情,其实就是精神毒品的脱瘾反应。

精神毒品,和生理毒品,成瘾机制,脱瘾反应,都同出一辙。戒掉精神毒品,那种精神上的痛苦,比戒掉生理毒品,还要剧烈。人们为什么会相信不可信的东西,因为贪鄙的快感。在那个想象出来的根本不存在的世界里,简直是想什么有什么,跟生理毒品所带来的快感是一回事。

以中国文化来看,夷狄文化里的两种主要类型,牧羊文化和要饭文化的规训之善,其实都是禽兽不如的大妖大妄,大奸大恶,大伪大邪。它们所谓的善,其实就是让人从恶如流。有没有发现,身边凡是信了羊倌和猩猩的人,说话都有点精神不正常?那就对了,因为这些精神毒品,它的本质就是就是把人,从人降格为禽兽。

要饭文化和牧羊文化,为什么这么恶劣,还能在中国发展的如火如荼呢,因为从善如登,从恶如崩。很多时候,恶比善,更吸引人。真正的善,道儒法的善,那是让人如登山一般的自我升华,但是牧羊要饭两家,直接让人一失足就禽兽不如。

很多人为要饭文化和牧羊文化辩护,说起码他们的规训之善,恐惧之锁链,可以用来拴狗。如果这些狗链子都拿掉了,狗都变成疯狗到处咬人怎么办?这样想的人,都是根本不懂,什么是教养。真正的教养,从来都是把狗变成人,而不是把人变成狗。因为脖子上栓了狗链子,才不去咬人,那不是教养,而是恶犬,只要有一天主人手一指,它比谁都疯狂。

夷狄文化的善恶观和兽魔之辨讲完了。下面我们来讲,什么才是真正的良好的教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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